Mr.X

???

C8 失控的游走球

像个哑炮一样的教授?!

走后门进来的不会魔法?!

他以后再有任何这种想法就是韦斯莱那样的红发蠢货!

什么不会用魔杖?!无杖魔法根本不是巫师想用就能学会用的好吗?!

他再信卢修斯骗他的鬼话就是个憨憨!

幸亏他机智反应快,在斯内普教授对他们用一忘皆空的时候用了一个防御咒!不然他还是那个以为格瑞是个笨麻瓜的憨憨马尔福!

 

德拉科在格瑞的病房前徘徊。在这之前他已经在医疗翼门口蹲了好久才把庞弗雷夫人给蹲出去,来到格瑞门前探头探脑又不敢进去。

他的教授好像已经醒了。她撑着胳膊坐起来,想要倒杯水,但似乎使不上力,差点儿打翻杯子。

德拉科被格瑞的麻瓜举动给惊着了,不小心弄出点动静,格瑞看见了他,招了下手让他进来。

德拉科受宠若惊的走过去,拿出魔杖对格瑞的杯子用了一个制水咒递给她。

格瑞冲他笑了笑,她看上去有些神智不清,看他的眼神温柔又迷茫。

德拉科没来由的觉得她是在通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没吓到你吧?”

“没有。”德拉科摇头。

接着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格瑞抿着杯子,不说话的看着他。

“我下个周有魁地奇比赛。”德拉科受不了这样大眼瞪小眼,鬼使神差的说。

“是吗……哪一天?”

德拉科没想到格瑞会接他的话,脱口而出道:“下周六,你会来吗?”

格瑞这时才清醒了。她刚才把德拉科当成了汤姆·里德尔。有一次她杀人时不小心被汤姆看见,当时受了重伤接连昏迷好几天,刚醒顾不上身上的伤拽着邓布利多问她的小徒弟怎么样。

格瑞从回忆里抽离出来,把杯子放了回去,尴尬的干咳两声。她有点后悔,但熬不住小孩儿眼里热切期盼的光芒,把拒绝的话咽回去。“好吧……我会去的。”

 

到了周六早晨,格瑞浑浑噩噩的从床上爬起来,突然想起来今天周末,又倒头睡了过去。

十一点钟渐渐临近了,全校师生都开始往魁地奇场走过去。今天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天气,空气中隐隐翻滚着雷声。马尔福走进更衣室时,扭头朝外面看了一会儿,直到他的队长喊他。

当他出来走向赛场的时候,手中那把沉甸甸的光轮2001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给他带来什么快慰,他听到斯莱特林们的欢呼和鼓掌,德拉科的目光在斯莱特林的看台间逡巡着,然后转向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最后甚至连格兰芬多都搜寻了一遍。

格瑞·莫德食言了。

 

当他们出来走到赛场时,迎接他们的是一片喧闹声,主要是欢呼喝彩(大多是给格兰芬多的),马尔福有些沮丧,但也能听见斯莱特林给格兰芬多喝倒彩的声音——在人群里。两方队长握了手之后,“听我的哨声,”霍琦夫人说,“三——二——一!”

话音一落,霎时人群中宣声鼎沸,十四名队员一起蹿上铅灰色的天空。哈利飞的比所有人都高,德拉科心中不爽,紧随其后,朝他喊话:“你没事吧,疤头?”

哈利没时间搭理他,他正在专心寻找金色飞贼,就在这时,一只沉重的黑色游走球朝他飞来,哈利急忙转向,以毫厘之差堪堪躲过。“太悬了,哈利,小心点!”乔治从哈利身旁疾驰而过,挥动球棒把游走球击向斯莱特林的普西,可游走球却中途改变了方向,直取哈利的脑袋。

 

铅云终于承受不住,雨点开始落下来。

格瑞在雨声中再次惊醒。

前几年,她隐匿在麻瓜里生活的时候,听麻瓜里的教授讲人类对雨声偏爱的演化,大致是说,在久远的时代,下雨天不适合外出,那时麻瓜们的天敌——大型猛兽也不常出没,人类就会躲在家中休养生息,久而产生出一种安全感,直到今天也深埋在血脉之中。

远古时代的巫师恐怕也是这样,摸索着探究魔法,躲避魔兽的侵袭,躲避麻瓜的迫害。

格瑞百无聊赖的想,她永远是特殊的一个。雨声无法给她带来任何安全感,相反的,这只是让她想起被洗刷的鲜血和罪孽。

格瑞在里德尔十一岁的时候带着他从以诺古堡里搬了出来,在维多洛山谷买了一处庄园。她那会儿被以诺们的事情搞的身心俱疲,嫌里德尔太闹腾把他扔给了邓布利多教。

里德尔总是有办法从霍格沃茨偷溜回来。理由千奇百怪,很多时候仅仅是因为下雨了我想你哄我一下或者下雪了陪我堆个雪人之类。并且他总是说,“格瑞,你答应过我的。”格瑞的承诺不知多早以前就兑现了,可总是招架不住冲她笑,黏黏糊糊的非要跟着她。

记忆里的汤姆似乎没有经历过变声期,喊她“老师”的时候总是清亮的,满满的少年的活力。

也正是这个声音,在那些淌满鲜血的雨夜,一遍遍的告诉她,“老师,我在呢。”

“格瑞,我在呢。“

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非常、非常享受这种有人一直陪在身边的感觉。她清晰的记得,每一次少年环住她的腰时,呼吸喷洒在脖颈间的温度。

 

里德尔偷溜回来的第二天邓布利多就要找格瑞要人,盖勒特有时也来。他们有时会下巫师棋,格瑞坐旁边托腮看着。阿不思和盖勒特都是布局的好手,两人棋逢对手,分毫不让,总是能杀的酣畅淋漓。

也许是玩战术的人心都脏,后来盖勒特第一个走了。留下了邓布利多。再后来里德尔也走了,格瑞进了阿兹卡班,只剩了邓布利多一个人。维多洛山谷的房子就空了下来,现在估计也长满了杂草。

格瑞一直觉得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坚持,总有一天她可以抵达那个柔软又美好的地方,可人越想珍惜的东西越是抓不住。

格瑞晃晃脑袋,把那些晦涩的想法驱逐出去,墙上的日历接触到格瑞的视线,旧的一张消散,把新的一天显露出来。

格瑞这才突然想起她答应了卢修斯的小儿子要去看他的比赛!

格瑞瞬间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她又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开场一会了,又有愧疚感涌了上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对小孩子非常没有抵抗力。格瑞随意抓了个斗篷,匆匆出了门。

 

格瑞来到赛场时,第一眼没看见德拉科,反见哈利的动作不同寻常,他飞的太高了,又突然急转弯,俯冲下来,或者东绕西绕的走一条“Z”型路线。

格瑞看了一会儿发现了不对劲,是那只黑色的游走球,疯狂的想要把哈利从空中撞下来。游走球隔得太远,格瑞无法感知到上面是否施加了魔法,而且具上次在教室失控后,代价不仅是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更被邓布利多严肃警告绝对不能再用以前的咒法,别说是该隐的传承,普通魔法她都被禁止在一个月内使用。格瑞叹了口气,只能驱动着双腿跑着去找霍琦夫人。

 

“那只游走球有问题,它总追着波特。”格瑞指着天上说。

霍琦夫人被格瑞弄的莫名其妙,“莫德教授,你在说什么,比赛中游走球飞向一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它被人做了手脚,不然为什么总是追着波特?”

霍琦夫人有点不高兴,说:“什么人做手脚?自从上次他们训练完,游走球就一直锁在我的办公室里,再说了,谁会处心积虑的对付一个二年级的学生?”

事不宜迟,救世主的小命悬在二十多英尺的高空,格瑞也有点急,又气自己不能用魔法把那个游走球上的魔法覆盖,她勉强压住火气,道:“你先听我的,把比赛停了!”

“如果因为一个队伍而导致比赛中场停止,那我就不得不剥夺格兰芬多的比赛资格了,莫德教授。”霍琦夫人也有点生气了。

格瑞根本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这时响起了中场播报。“斯莱特林队领先格兰芬多一百分。”格瑞抬头看去,发现那只游走球明明被人打偏了却又像个回旋飞镖一样,再次瞄准了哈利。

 

“停止比赛!我说停止比赛!游走球有问题,你们他妈的瞎吗?!”

格瑞急的有点破音,忍无可忍的大吼,半空中的德拉科突然心神一动,朝下看去。

格瑞来了!

只这一愣神的功夫,哈利看到了金色飞贼,马尔福刚才只顾嘲笑他,现在又突然发呆,没有发现金色飞贼就在他左耳上方几英寸的地方盘旋。此时失控的游走球瞄准了哈利的脸朝他再一次发起了攻势,哈利猛地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冲向了马尔福。

等马尔福反应过来时,以为哈利要撞他,而距离已经太近,哈利一只手松开扫帚,狠狠往前一抓,他感到他的手握住了金色飞贼,而游走球随后跟来,此时两人擦身而过,游走球撞上了马尔福的肩膀。

德拉科觉得他的胳膊一下子就断了,一阵烧灼般的疼痛,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扫帚脱离了双手,径直的朝地面坠下去。

德拉科被游走球的力道往后一撞,哈利觉得背后一沉,扭头看见马尔福掉下去,知道是刚才游走球打中了他,哈利扭身朝下急冲,一手抓着金色飞贼,胳膊和双腿环住扫帚,另一只手空出来想去拉他。

 

格瑞在尖叫声中抬头看了一眼上空,也顾不上再跟霍琦夫人争执——没办法了,即使她现在还不能用魔法。

霍格沃茨内有保护魔法,禁止任何人幻影移形,她太急没有在意这个。魔法效用反作用在她身上,可格瑞没时间再为这些小伤小痛唧唧歪歪,她抹了一把下巴上的血,飞快的转用了一个疾行术。

在马尔福栽到地面的前一刻,格瑞拽住了他,然后两个人一起仰倒在草坪上。哈利紧急刹住了飞天扫帚,从上面跳下来,“莫德教授,马尔福!你们没事吧?”

格瑞摇摇头,低头发现怀里的小孩儿明明疼的脸色惨白,看见她时却一副忘了疼的样子,松开了拧紧的眉毛,满脸的惊讶和喜悦。

格瑞咬着牙咽下去一口血,随手召来根不知道是谁的魔杖把胳膊给他接上。

马尔福晃晃胳膊发现已经不疼了,红着脸从格瑞怀里站起来给她鞠躬,“谢谢你,莫德教授。”

格瑞满嘴都是血,抿紧嘴唇嗯了一声。

德拉科却不打算放过她,又道:“莫德教授,你什么时候来的?”

格瑞艰难的张了张嘴,发现实在是没办法在含着一口血的同时发出声音来,就站起来抖抖长袍戴上兜帽准备离开。

德拉科不死心的拽住她:“莫德教授,您去吃饭吗?”

格瑞无语的摇摇头,朝马尔福抬抬下巴示意他赶紧滚,而马尔福也终于感受到了格瑞的不耐烦,终于发现了周围大大小小几十双眼睛盯着他,其中还有波特的(这最让他受不了),他有点儿恼羞成怒,碍于面子还是做足了功夫,他又鞠了一躬。“再次感谢您,教授。再见。”

 

格瑞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在马尔福和学生面前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冷漠老师的样子,还强撑着给自己用着一个避雨咒,一出魁地奇场,大雨哗哗的打在她身上,格瑞跌跌撞撞的往没人的地方走,好不容易挪到一棵树下,格瑞扶住树干“哇”地突出一口血来,她两眼发黑,觉得天旋地转,只能坐在树下休息一会儿。雷雨一直在下,校园里没有人。格瑞觉得脑子昏沉,懒得起身。她身上已经湿透了,树虽然挡住了一部分雨水,可叶子承受不住水珠,积水顺着叶脉砸到她额前,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脸颊两侧,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操,格瑞心里叫苦不迭,一个多星期的床,又他妈白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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